(来自淮安文史网)
内涵和意义
词调,原本指曲子词时的词作所属的音乐宫调,如黄种宫、中吕羽等,一方面标明乐曲的调式调性,同时给演唱者也是一个提示。后来也用来指代填词时所用的文字词谱及其名称,如调寄【满江红】、【蝶恋花】等。现在,我们来探讨的就是文字词谱的构成要素,以及用它来填上词作以后可能表现的情感因素。
词调格律讲究的是“篇有定句,句有定字,字有定声”,也就是说要讲究“字声、韵类、句式的构成规律”。这些“规律”,都是由汉语、汉字的本质特征所决定的,都是从生活中的语言在表述情感时总结和提炼出来的。
汉语、汉字最为本质的特征是什么呢?就是一字一声一意。声调更是汉语言、汉文字最初形成的基础,这一点可以从“啊”的不同声调即可表现不同意思和情感来感知。汉字在形成时,初用象形表意,在后来的演变过程中,有没有考虑到用什么声(韵)来表达意义和情感呢?回答应该是肯定的。同样,句式长短也是为了表达情感的需要。而句式的长短又是在一字一声一意的基础之上形成的。
平声悠长或上扬,多表现平和或甜愉;上声向下再上转,多表现委婉与软款;去声下降力度大,多表现性定或立断;入声读来声短促,强念之时表激烈,弱读之时可洽惬。平声韵欢愉、上声韵委婉、去声韵坚定、入声韵可嗲可悲壮;u、e韵显苦暗,a、o韵显甜亮,齐齿i韵处中央;连续用韵情顺畅,多换韵脚显激荡;要想效果更突出,杂言句式配短长。长句长于叙述,短句长于激情,长短句相配合更能表现曲折、复杂、激动之声情。——总体起名为“声情表现说”。
这里面有个非常实际的问题需要注意,就是古代的读音与现在的不同。我的看法是,我们现在的研究对象是诗词而不是方言,即使是在《诗经》里,古今不同的读音也还是比较少的,唐宋诗词里的土语更不多见了。而诗词中所表现的声、韵、句等要素构成的韵律,则是客观存在和大家公认的,还是值得去研究和探讨的。
重视平仄具有抑扬顿挫特征的,是从南北朝时的“声律说”开始的,在“前有浮声、后须切响。一简之内,音韵尽殊;两句之中,轻重悉异。妙达此旨,始可言文”的理论要求下,形成了五言绝句,后发展为近体格律诗。在格律诗的基础上又形成了格律词。所以,可以说,词调的结构是汉语言诗文学的最高形式。
正因为有了格律诗,才有了较为规范化的“对联”。
讲究“声、韵、句”是汉语言诗文学的本质特征所决定的,其中的规律是可以活用、用活到新诗创作中去的,这也正是探讨的又一要义所在。
“平平仄仄”“仄仄平平”的应用
周本淳教授曾说过的:千方百计若说成百方千计,五次三番说成五番三次,意义上毫无变化,而且是平仄声相间着读出来的,但后者读出来就是感到别扭,为什么?周教授明确指出,这就是“平平仄仄”“仄仄平平”的规律在起作用。有时候甚至于为了这样的“美听”效果而不惜“害意”,比如青山绿水,本应该水是清的山是绿的,但如读成绿山清水是不是又很别扭啊。我后来这样理解:人们把抑扬顿挫有致称为悦耳“美听”,那么,平声为“扬”,仄声为“抑”,如果一平一仄一平一仄地读,显得太过变换快了,就如前面所举例的绿山清水、三次五番、百方千计等;而若三平三仄来读,又嫌变换太慢,两平两仄读起来最为“美听”,因为符合我们中华美学“中庸”“中正”的美学特征。
如果以这样的认识来考察现实,比如给生活小区起名子,市府所在地绿地后面加艺苑或艺墅,从意义上来说很美,且很有文学性,但读起来、听起来总是有些别扭。而如在我住的樱花(小区)后面加艺苑或艺墅,就美听多了。给一副画起名子也是这样的,有人起四字连平还好些,但总显得“飘”了些,而如起的是四个仄声字,就很是别扭。
新诗创作是时代发展的必然,必须!但古诗词中的优良传统还是不能丢的。而如能在创作新诗时又能运用些古诗的“技法”,不是更能具有中华的韵味吗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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